展览开幕前夕,记者就本次展览的初衷、三位艺术家“西藏写生”之旅等问题,采访了策展人蔺道军先生。(端艺编辑)
邵晶坤 《夏季草场》 49x57cm 1961年
邵晶坤 《绿陶罐》 布面油画 60x60cm 2002年
记者:我们应该以怎样的现代眼光来看待本次“董希文、吴冠中、邵晶坤——三人行巅峰之路展”,以及五十五年前那次意义重大“西藏写生”?
蔺道军:“董希文、吴冠中、邵晶坤——三人行巅峰之路展”首先是为了纪念三位德高望重的艺术大师,其次为了纪念五十五年后三位艺术家那次重要的西藏之旅,这对整个后世的艺术发展来说,也是一个重大事件,值得我们隆重纪念。
1961年董希文、吴冠中、邵晶坤三人进藏写生,每次谈到这个事件的时候,我们总是习惯性的把其框定在那个时代,认为那是一个政治任务,希望通过艺术创作反应西藏人民的美好生活。在55年后的今天,如果我们能抛弃框架性的思维,重新审视那次三位艺术大师的西藏之行,就能看到很多艺术的东西,而仅非时代的烙印。这是很有代表性的,就像世界范围内诸多艺术一样,当时间流逝,时代可以过去,唯独留下的是永恒的艺术。
董希文 《抗英老人达瓦顿珠》 布面油画 81×60cm 1961年
吴冠中 《然乌区小学校》 纸本水彩 31X38.8cm 1961年
邵晶坤《读书》 47x62cm 1982年
记者:三位艺术家的西藏之路后,出来带回大量的有关西藏的作品,并给新中国美术带来一个“西藏题材”外,您觉得对整个美术的发展有什么样的影响?
蔺道军:我认为对新中国美术的发展大致带来三个重要影响:
首先,在题材方面,促进了整个艺术领域对生活题材和民族题材的关注。1961年的西藏写生,三位艺术大师带回了大量反应西藏人民现实生活的作品,生动且自然。当前,中国艺术界已经将生活化和民族特色的描绘作为很主要的创作题材,这股风潮有何而起,当回溯到1961年的西藏写生。在此之前,艺术记录生活的思潮是存在的,但鲜有像三位艺术家“团体式”创作。新中国成立后,艺术在记录重大事件、历史时刻等方面都有很好的发挥,但在记录生活、刻画民生方面尚显不足。最重要的是,三位艺术家以西藏为题材作画,将中国独有的藏民族文化融合到油画艺术中,描述民族文化题材,让世界认识中国的丰富和民族的多样,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,这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也是艺术国际化的表现。
其次,在个人艺术发展方面,三位大师从西藏写生后,极大影响了后来的艺术创作风格。董希文,恢弘、细腻的展现时代,稳健厚重,开创了“民族风”;吴冠中,流畅的将形式、构图、情感落于笔下,从容疏放;邵晶坤,以几乎文学倾诉式的细腻、阳光的作品书写生活。三位大师,经过自己的艺术实践,将艺术的生活化和民族化贯彻到作品中。
第三,在传承方面,三人还是新中国重要的美术教育家,在构建新中国美术教育体系上有不可磨灭的贡献,当前活跃在艺术领域的很多艺术家,都曾受到三位大师的点化。
邵晶坤 《恩师徐悲鸿》 114x146cm 2002年
邵晶坤 《鸡冠花盛开》 80x75.5cm 布面油画 1997年
邵晶坤 《卓玛》 48x44cm 1961年
记者:您作为本次展览的策展人,希望通过本次展览表达传递一个什么样的信息?
蔺道军:在各种艺术表现极其丰富的今天,我们仍然要对当年在艺术领域的拓荒者表示敬仰。如1961年西藏写生这样的事件,是一个引领了半个世纪艺术创作方向的重大事件,艺术和创作思想由于那次三人西藏之行得到了全面的提升,应该被我们反复学习。
董希文、吴冠中先生已经仙逝。邵晶坤先生现八十多岁,每一次听邵先生谈,都能深刻感受到那一辈艺术家身上强烈的责任感,着实感动。若没有他们的拓荒和坚忍,新中国艺术将有如何的发展,我不得而知。
五十五年后,回看这次伟大的旅程,以油画刻画西藏,确是对民族的尊敬,以及从顶层对我们大国艺术的坚信。这更是一直启迪:艺术本该刻画生活。
董希文、吴冠中、邵晶坤——三人行巅峰之路展,不仅仅是为了纪念伟大的人和伟大的作品,更是为了宣扬他们不休的艺术精神。艺术家带着好奇、带着悲悯和关怀去关注人、关注生活,挥洒自由的创作,留下伟大的文化艺术财富,为国家,为后人。
蔺道军 策展人
外交部世知国际文化交流中心 首席文化专家
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教授
2012中国收藏年度人物
北京大学书画研究会 顾问
画家
董希文:
浙江绍兴人,受毛主席赞誉的油画大师。代表作:《开国大典》、《春到西藏》、《哈萨克牧羊女》、《苗女赶场》、《百万雄师过大江》等主题性绘画。
吴冠中:
江苏宜兴人,当代著名画家、油画家、美术教育家。油画代表作有《长江三峡》、《北国风光》、《小鸟天堂》、《黄山松》、《鲁迅的故乡》等。
邵晶坤:
黑龙江哈尔滨人。北京艺术学院和中央美术学院教授、中国美协会员。代表作:《刘胡兰在家乡》、《鱼水情》、《十里长街》、《月季花》、《金秋时节》等